('\t“我不敢。”陈富贵摇头,“我胆儿小,马上就快要退休了,不想老了身上背个处分,丢脸。”
“这就对了,不要看他们今天吃肉,说不定过几年就得喝稀粥。你那单位跟亲家公的不一样,人家都不用伸手,自有人把钱送到他面前。
你单位都是战略物资,不能随便动,动了就是大罪。”
油库一直都是国家管控,个人想插手很难。
工会不一样,是为广大工人同志服务的组织,操作空间比较大,还隐秘,不会有谁去查。
牛父有收入都是人家求他办事时给的,他不收都不行,大家一个单位,从上到下都收了,你一个人不收,显得格格不入。
他收他的,跟他们没关系。能帮忙的地方就帮一把,帮不了他也不可能找上他们。
“我知道,不会胡来的。”陈富贵信誓旦旦地拍着胸脯保证,继而问道,“亲家公这么干,就不怕有人举报?”
“谁会吃饱了撑的干这事?”李青香撇了撇嘴,“能拿回家的,都是经过了深思熟虑后才做的决定。不然就不会拿回家去了,会一直收在抽屉里。
不跟你说过了吗?亲家公的单位,有人要通过搞臭牛再为威胁他,霜儿抓到了那人的把柄,告到了组织部。
他手里的钱不敢拿出来花,想了个招儿,名正言顺地出现。损失的就一点点手续费而已,谁敢说他的钱来路不明?”
陈富贵摇头:“这种弯弯绕的事我整不明白,我们单位很清楚,一就是一,二就是二,根本没有人敢生出三四五六来。”
“噗!”李青香被逗笑,“不敢就对了,老老实实上岸,比什么都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