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时至今日,他很后悔自己当初的愚蠢,明明知道那人是市里有名的混混,跟他赌啥?
要是早点收手,不至于将家里的钱都输光。
这段时间他暗地里观察,发现金福燕真的跟那混混头子有染,只是他不敢说,怕陈云闹起来。
煤球厂老板有把柄落在自己手里,他可以随便摆弄,怎么说人家都是公家人,事情闹大了影响不好,有公家管着。
混混不一样,谁都管不到他头上。金福燕本来就是吃这碗饭的,除了煤球厂老板以外有别的男人也不奇怪。
他能做什么?把那混混捆起来吓唬一番?
得了吧!他前脚吓唬完,后脚人家就找来他家里。
混混可不会跟人讲道理,只会跟人动狠的。三刀六洞,打断手脚,挑断手筋,在他们眼里跟玩儿似的。
他有一家老小要养,不能为了点钱把命搭上。
破财免灾,还是算了,以后离他们远点儿。
也离金福燕远远地,再不受她蛊惑。
打牌就找熟悉的人打,不熟悉的人还是算了,惹不起。
吃了这么大一个亏,他学聪明了,先顾好家里,其他事不值一提。
“昨天我遇到一桩生意,钱不够,找惊雷借一百块,他说回去问问,今天给我。上午我去问了,他说家里没钱。云儿!你给我吧!明天我好给人家,那一百块是给人的回扣。”
“你找邱惊雷借什么钱?”陈云瞪刘大齐,“他口袋里从不带钱,工资什么的全交给了二妹妹,你找他借钱等于自取其辱。
他家里刚盖了房子,哪儿有钱借给你?什么生意要一百块钱回扣?给出去一百,你还有得挣吗?”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