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惊雷眼眶湿润:“我们家以前是最富裕的。周围几个村庄的田都是我们家的,后来土改,我爷爷全都献了出去。
我爸小时候也是过过好日子的,上过私塾,当过少爷。后来慢慢没落,被查抄,被批斗,逐渐没了脾气。
本来我不能去当兵,成分不好,是我爸四处求人,四处跟人说好话,还拿出爷爷当年给政府捐献钱粮的欠条,才给了一个机会。”
陈风诧异:“啊?你爷爷还给政府捐献了财物?”
“是!不止我爷爷捐献了,我外公也捐献了。”说起家里的往事,邱惊雷无奈苦笑,“据说那会儿我们后山深处来了一支部队,没吃没喝,大半夜下山找当地富户借粮。
我爷爷捐献了一大笔钱,还有不少粮食。他跟我外公是拜把子兄弟,劝着他也捐,两人一合计就捐了不少。
那支部队的领导给他们都打了欠条,我外公粗心大意,没把那欠条当回事,不知道弄哪儿去了。
我爷爷心细,一直收着那欠条,临死之前给了我爸,让他收好,说有一天会派上用场,我爸就一直塞在墙洞里。
村里动员人去公社检查身体,准备入伍,我也去了。全村就我一个人检查合格,后来有人举报我成分不好,属于富农子弟。我爸就将那张欠条拿了出来,给我换了一个进部队的机会。”
“啊?你去当兵还有这一段呢?”陈风转头看了看邱惊雷,问他,“那张欠条呢?还在吗?”
邱惊雷摇头:“不在了,被当时武装部的人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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