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岁和还是没忍住:周先生那边没事?
不必管他。燕帧往他脸上摸了把,还是有点热,吃了东西先睡一觉,不行就去医院。
沈岁和还在发懵,燕帧他怎么能把话说得这么轻描淡写又冷静,明明他们离开时,他看那个谁的脸色难看得像是快晕倒了。
燕帧他一点都不担心的吗?
虽然开机宴上人很多,那个谁就算真的晕倒了也会有人帮忙,但这种看不见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就像那次燕帧海鲜过敏,他连夜带着年年跑路,即便知道燕帧在医院不会出事,但还是忍不住要想起他,还是要担心。
正想着,周幸雨的电话打来了。
他果然是忍不住的。
沈岁和突然烦躁得不行,头也隐隐作痛,他蹙眉轻哼了哼。
哪里难受?燕帧俯身过来的同时,顺手挂了电话。
沈岁和有些受宠若惊,合约期内,他履行他的义务,甲方爸爸对他也是没的说。
今天的燕帧,甚至有点像个真正的男朋友。
沈岁和愣愣看了他半晌。
燕帧拧眉:怎么,还烧傻了?问你也不说话。
沈岁和下意识笑。
还笑。燕帧摸摸他的后颈,有些发汗,感觉怎么样?
我头疼,睡得浑身骨头疼,哪里都不舒服。沈岁和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说,反正话就那样说了出来。
周幸雨继续给燕帧打电话,燕帧挂了两通,干脆开了静音,把手机丢在床头柜上。
沈岁和看了眼:你有事先去忙吧。
没什么事。燕帧径直上床,将人半抱起来,让他趴在自己身上,我给你揉揉背。
燕帧的力道不轻不重,揉得沈岁和昏昏欲睡,好像也不那么难受了。
他的脸颊贴在燕帧胸口,干脆也不去看床头柜上那部手机,这样就假装那个谁没再找燕帧。
哥。
怎么?
周先生是故意改剧本的,是不是?
燕帧没有迟疑:我会让他把今天这样的戏份全都删掉。
删掉有个屁用。
我拍都拍了,还跳了十几次。
燕帧垂下眼睑:那这场就不删了,也不许后期剪掉。
燕帧的这副口吻,这话令沈岁和错觉地以为是甲方爸爸在宠着他。
沈岁和失笑:周先生以为我和你在一起了,所以才会这样对我。哥,精神损失费你另算给我吗?
燕帧轻笑:好,给你。
沈岁和呆了呆,他不过随口一说,燕帧这是认真的?
他心里却还有不舒服: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这剧的编剧是周先生?要知道是那个谁,他就不接了!
又尴尬,又能把自己气死!
燕帧没有回答,只说:这剧是燕京影视下半年关注度最高的剧,你想进这个圈子,这是一条捷径。整个盘都已经搭好,你只要进去拍就行,若要换别的剧,一等便是一个季度,甚至半年。
道理沈岁和都懂。
但你应该告诉我编剧是周先生的沈岁和叹息,我也不是奔着第一个剧就想要出名,让我进小剧组慢慢磨练也是可以的。
燕帧的手没有停下,一下又一下,揉得沈岁和的意识迷离。
他恍惚似乎听到燕帧说了句什么来不及,还是我等不及,他没有听真切。
哥,你刚说什么?沈岁和眼皮掀了掀,抬眸看向燕帧。
燕帧帮他按着后脖颈:没什么。
在燕帧心里,他的白月光谦和柔弱,他也没想到那个谁会干这种公报私仇的事吧?
沈岁和难受地闭上眼:我没事,你下楼去吃饭吧,刚才一口没吃。
不去了,下面也没什么好吃。
服务员送了吃的进来。
燕帧把昏昏欲睡的沈岁和拉起来,两人一起吃了些东西。
胃里被填满了东西,沈岁和的精神才终于好了些。
燕帧逮着机会道:以后再有这种事,该找替身找替身,不许再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听到没有?
听到了。苦肉计这种事,演一次就够了,哪还能天天演?
他又不是那个谁,成天柔柔弱弱,看起来随时随地都要晕倒。
再说,今天燕帧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他是他男朋友,以后就算有今天这种事,他想跳下水估计都要被拦着。
而且,退一万步来讲,他也得保重身体,明白自己值钱在哪里。
沈岁和还没完全退烧,吃完就躺下睡了。
夜里他翻身,惊讶地发现燕帧居然没有走。
借着夜灯微弱的光,燕帧侧身躺着,很自然地将他抱在怀里。他微微一动,燕帧的手便摸索着贴上他的额头,但他分明没有醒。
已经不烧了。沈岁和说。
燕帧嗯了声。
哥。他又小声叫他。
燕帧抿了抿唇,大掌落在沈岁和后背,仍是闭着眼轻哄着:睡吧。
已经过零点了,燕帧今晚是没打算走了。
两人靠得近,燕帧嘴唇上的伤口赫然明显,沈岁和抬手轻轻碰了碰,又忍不住靠过去用舌尖舔了舔。
那条环在沈岁和腰间的手臂骤然收紧,沈岁和本能轻呼了一声,整个人被拉了过去。
燕帧的软唇贴着沈岁和耳后的皮肤,睡意朦胧道:病着还不安分,小心我叫你哭。
沈岁和的呼吸微窒,他是醒没醒?
这话什么意思?
叫他哭,是把他打哭的意思,还是
沈岁和的心头一跳,他在想什么,燕帧怎么可能是那个意思!
合约上说的明明白白,他们不上床。
不得不说,燕帧的手法让他很舒服。
草。
沈岁和霍然怒骂,他又在想屁!
哥
可恶,抱太紧了,他都快有反应了!
沈岁和第二天是被门铃吵醒的,燕帧已经不在床上了,洗手间也没声音。
糖糖进来了:岁哥,起床了。
沈岁和抓着头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