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燕帧听到里面传来了水流声,他轻轻拧了眉,这人怎么这么可爱?
果然,想要认识一个人,还得自己亲自去接触,道听途说的事,当不得真。
当时他怎么就
燕帧正想着,沈岁和从洗手间回来了。
哥,应、应该可以了。他整个人明显还有些忐忑。
燕帧忍着笑:嗯。
甲方爸爸就这么悠哉地看着自己,沈岁和瞬间了然。
哦,对,他得主动。
沈岁和下意识舔舔嘴唇,俯身覆上了甲方爸爸的唇。
燕帧的唇略有些苍白,但吻起来依旧很软,不知道他吃了什么,有点点甜。沈岁和小心撑在燕帧病床上,不敢像昨晚趁燕帧喝醉那样肆无忌惮,只是温柔地吻他的唇。
连着刷了好几次牙,沈岁和的唇带了微微凉意,唇齿间溢满了薄荷清香,他吻得温柔又认真,乖得燕帧差点快忍不住想把人摁在病床上。
沈岁和认认真真吻了会儿,小声问:可以了吗,哥?
燕帧忍了忍:就只是这样?
沈岁和被问得猝不及防,不是吧?
他昨晚不是醉了吗?
怎么连他伸舌头的事都知道??
沈岁和硬着头皮,试探性地伸出了舌头。
燕帧挑眉,他等着沈岁和动手动脚,结果就这?
不过,也挺可爱的。
他下意识撑起了身体,沈岁和几乎第一时间伸手抱住了他,又小心翼翼避开他打着点滴的手。
甲方爸爸没喊停,他也不敢停啊。
燕帧投入地闭上眼。
沈岁和的眼珠子却开始乱转,结果一瞥就看到了站在病房门口正惊恐看着他们的那个谁。
沈岁和:
他就说呢,甲方爸爸为什么突然要他吻他,原来是那个谁来了。
这是要做戏给那个谁看呢。
他明显看到门口那人的脸都白了,拎着保温盒的手不停颤抖,双眼委屈地通红。
沈岁和默了默,干脆微微侧身将人挡住。
没什么好看的,也不必往心里去,他不过是甲方爸爸的一个工具人罢了,他不需要内疚。
这么一想,沈岁和直接扶着燕帧的后脑吻得更投入了。
演戏嘛,当然得演彻底。
周幸雨本来早就能上来的,结果好不容易等到了电梯,却见燕世杰先进了电梯,他为了避开燕世杰才多等了一部电梯。
没想到他刚到门口就看见沈岁和主动吻了燕帧!
少爷的病还没好,身体还虚弱,这个姓沈的怎么能这样!
太过分了!他一点都不在乎少爷!
周幸雨铁青着脸想要进去,突然身后有人拽住了他的手臂,他没来得及回头就被人直接拉走了。
关停直接把周幸雨拉进了楼梯间。
周幸雨生气道:关停你干什么?放开我!
我还想问你干什么?商晚踩着十公分的高跟鞋,涂着烈焰红唇,气场八百米,马上离开这里。
周幸雨没想到商晚在,他忙道:我、我只是来看看少爷,您让我进去看看他吧。
商晚的眼尾微佻:关停,把他给我请出去。
关停直接拉了人就走。
周幸雨还想求商晚,商晚连看都不想看他,径直朝燕帧病房走去。
燕世杰又去了一趟主治医生办公室才过来病房,没想到刚到门口就看见沈岁和和燕帧在接吻。
他的眼睛都直了,愤怒地想要进去,却被人从后面拉住了。
商晚把人拉至一侧。
燕世杰撑大眼珠子:刚才里面的事你没看到?
商晚优雅地理了理乌亮卷发:看到了,我还看到周家那小子被气到的脸色,真是一出好戏。她睨着前夫依旧生气的脸,这么多年,你还是这样沉不住气。谁不知道沈岁和不过是燕帧带在身边的一个挡箭牌?儿子本意就是希望我们不要去找周幸雨的麻烦。
燕世杰冷笑:这谁不知道?
这不就行了?商晚道,既然儿子是这么想的,那我们不妨把这个挡箭牌的功效发挥到最大,让周幸雨自己受不了放手,岂不是皆大欢喜?
燕世杰想了想,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可是,万一燕帧真和那姓沈的小子好上了怎么办?
不会的。商晚信誓旦旦,我和沈岁和聊过,他们之间就是金钱交易。所以你最好别去找沈岁和的麻烦,毕竟找这样一个能让周幸雨知难而退的人很不容易。连小舟都说,沈岁和气周幸雨很有一套。
燕世杰沉了脸:最好是这样!
对了,查到儿子是怎么接触的海鲜了吗?
燕世杰道:他说是应酬时有道菜里撒了鱼子酱他没注意。
怎么这么不小心?商晚道,既然这样的话,家里阿姨暂时不用换了,找个合他口味的也不容易。记得给阿姨加工资,别让她因为这次询问的事心里不舒服,万一真给燕帧喂点什么海鲜就不好了。
燕世杰不悦蹙眉:你怎么不给她加工资?
商晚像是听了笑话:那不是你们燕家的阿姨么?怎么,离婚了,你还想花前妻的钱?
燕世杰:
他立马反应过来:那燕帧就不是你儿子了?
商晚冷笑:行啊,我把燕帧接去我那住,让他改跟我姓,别说一个阿姨,就是他的司机、秘书,所有人的工资我全包都行!
燕世杰额上的青筋突突地跳:商晚,你别无理取闹啊!
此时的病房里,完全不知道外面争吵着的沈岁和明显感觉到甲方爸爸的气息有些急促,他忙松了抱住他的手。
没事吧,哥?他问的时候还不忘用余光看了眼门口,那个谁果然不在了。
什么?燕帧意犹未尽。
你呼吸有些急,是不是不舒服?沈岁和有些紧张,生怕燕帧又喘不上来气晕倒。
燕帧微愣,情侣接吻时呼吸有些急不是很正常?
没事。
沈岁和松了口气,他无意识舔了舔嘴唇问:你要喝水吗?
燕帧摇头,示意他坐下。
哥,你这病房很豪华啊。每天的钱也一定很可观吧?
还行。
你什么时候出院?
昨天先是进了抢救室,又在加护病房待了一晚,出来就换到了豪华VIP病房沈岁和觉得他账户上的钱在哗哗地流。
燕帧拧眉:怎么,这才多久就不想给我做看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