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里的两人头挨着头,穿着同款异色的睡衣(杨叔准备),一个剑眉凤眼,一个高鼻深目,唇嘴都微微翘起,带着自然的笑意。
人帅就是怎么拍都好看。
雷禹乐呵呵地把照片设成了屏保和桌面。
等他高兴够了,风恒把平板按灭放到一边,说:不早了,明天我要上班,睡吧。
雷禹关了灯,跟着躺下来,伸手把人搂进怀里拍拍:好梦。
没多久,两人便依偎着沉沉睡去,一夜好梦。
☆★
早晨吃过早饭送走风恒,雷禹便窝在沙发里上网淘玉料,但找了一圈都没见到合适的。
雷禹想了想,给杨叔拨了电话:杨叔,我想买块玉不是不是,是玉料,拿来雕刻的那种。我想给风恒雕朵莲花对,您知道安城哪儿有吗,我还是想亲眼看看
杨叔不愧是万能管家,很快就给雷禹提供了他需要的信息,雷禹仔细记下来,好好谢过他一番。
两人聊完这事,那边杨叔突然说:对了小禹,你知道雷家胡家出事儿了吗?
现在风家那边全知道雷禹算是和家里完全断了关系,提到他家人时也就没再客气。
哦?雷禹想起风恒对胡巧心掀雷潮东底都过去快四个月了,也冒出一点八卦之心,是出了啥乐子,您给我说来听听?
杨叔感慨:还真是好一出大戏!
原来胡巧心知道雷潮东在外头另有一个家后,先没声张,而是收买了雷潮东的一个心腹秘书,一边使计拌住雷潮东让他脱不得身,一边让那心腹去把他在雅乌城的情妇和一双儿女骗到了阳城。
那三人进到阳城后人生地不熟,还被心腹哄得以为自己是来享福的,完全没想到这是一趟死亡之旅。
当天晚上,那儿子就因为在会馆里和几个纨绔争风吃醋而被打断腿,听说连命根子都废了。那女儿好一些,可能是平常母亲管得严,没乱跟着去八七糟的地方玩,但也被人骗去新型赌场,一晚上就把手头的钱赔了个精光,还倒欠了一大笔数。
那情妇先是接到儿子进了医院还可能成废人的消息,再接到女儿被扣着等钱去赎的消息,差点直接晕死过去。这时秘书已经消失不见,她又怎么都联系不上雷潮东,只得自己去奔波处理。
雷潮东瞒着胡巧心另开公司,不敢太过明目张胆,那边公司就挂在了他情妇名下。这情妇又是个什么都不懂的,一边着急儿子的伤一边着急要赎女儿,晕头转向间就签了字把公司转出去了。
等她终于联系上雷潮东,雷潮东赶过去把所有事情理顺,这一家人才发现自己手上什么都没了。雷潮东辛苦经营半辈子,这一下钱钱没了儿子儿子废了,当时他就两眼一黑厥了过去,再醒来时便是半身不遂。
这时胡巧心才带着律师找上门,强拉雷潮东的手在离婚协议上按了手印。那情妇也是这时才知道自己全家都是中了这个女人的计,一时气急,上前就去厮扯胡巧心。
胡巧心自然是带了保镖,不过那情妇是个瘦瘦小小的女人,保镖没太关注她,却没想到屋里四个人就是这个瘦小女人暴发了。偏那女人是离型,虽然只是低级,暴发起来四处放火也让人措手不急。
最后那女人扯着胡巧心一起从楼上摔下去,她当场死亡,胡巧心也成了植物人。后来胡雪卖掉了胡氏企业,带着胡巧心回了老家陵歌城。雷潮东和一双儿女则是不知道去了哪里。
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胡氏企业在阳城虽然排不上名号,但出了事总还是传得沸沸扬扬。杨叔的人脉又广,几处一打听,就把来龙去脉给凑出来了。
雷禹听完,就一个反应:一报还一报啊。
你听一耳朵知道这回事儿就好了,那些人不值得去记挂。
那是,我心眼小着呢,全拿来记挂重要的人了,哪会去惦记那些恶心家伙。
杨叔呵呵一笑,转了个话题说:你和小恒若是有时间,也时不时回阳城住个一天两天的吧。这一回去就三个多月,老爷子和老夫人虽然嘴上不说,心里还是想着你们的。
雷禹随意地回道:一个月后我们应该会回去一次。
等风恒升了级,必然是要回风家一趟的。
杨叔却是语带抱怨地说:你这孩子,一个月后都要过新年了!你们还想过新年都不回来?
雷禹微微一愣原来都要过新年了吗?说起来,最近天气是挺凉的
雷禹又转一想,风恒都和他们局长报备过了,接下来也会天天上半班,这事在局里肯定瞒不久,现在给风家那边透露一下应该也无关紧要。
于是他便说:我先和您说一声吧,最近我和风恒在抓紧修炼,估摸着再一个月他的等级就能升回高级。
杨叔果然是非常惊喜:真的?这么快就能升回去了?程教授原本还预计得要个一两年的。
雷禹笑道:详细情况电话里不好说,不过多半没问题。您就等着好了。
好好好,你们先紧着修炼,升了级再回来也不晚。杨叔激动地说,那不聊了,我先把这个好消息告诉老爷子和老夫人去!
成,您忙去吧。
雷禹挂了电话,在手机地图上搜索到杨叔提供的买玉料地点,看时间还早,便想着去看看。
谁知他刚起身就接到了孟斐的电话。
孟斐的声音里带着歉意:雷先生,在我们审问乌头的时候,他向我们透露他见过神秘死亡案件中那个在黑市卖盲盒的人。但他要求见你一面,才肯开口给消息。
*
雷禹开车到了治安总局,便被孟斐接了上去。
孟斐不太好意思:还累你跑一趟。
雷禹摇头示意无妨,然后不解地问:神秘死亡案件有个卖盲盒的幕后黑手,这事不是没有公布吗?他是怎么知道的?
也是问他的案子时碰了巧。有个受害人是他在那个黑市附近杀的,他提了一嘴当时见个卖盲盒摊子挺特别,结果审问员有些急,就被他看出我们对这个信息很看重。他现在说与不说都是等着死,真不肯开口我们也没办法。
没啥,我大致知道他想见我是为了什么。
孟斐斟酌着说:一会我和你一起进审问室,你若是有什么不方便说的
没什么不方便的。雷禹笑笑,事情经过风恒的报告里都写得很清楚了。
孟斐点点头,没再多说。
雷禹跟着他进了审问室,见到被几层锁扣扣在座位上的乌头。
不过是几天时间,乌头整个人就瘦脱了形,脸色青青白白,眼下一片乌黑,眼珠子里也透着沉沉死气。
见到雷禹进来,他倒是瞬间恢复了点神气,目光死死盯在雷禹脸上,一副恨不得扑上来吃肉吸血的凶狠模样。
雷禹却仿佛浑然不然,往他面前大马金刀地一坐,抱起胳膊抬着下巴傲慢地说:你有消息能说就赶紧地,我可不像你这个等死的家伙,要做的事情多着呢。
乌头阴森森一笑:我要你跪下来求我
雷禹翻个白眼:那你爱说不说。
孟斐也警告性地敲了下桌子。
乌头恨恨地瞪雷禹好一会,才再开口:我要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把我的精神核弄溃散的!
雷禹也到猜他要问的是这个,扬起嘴角嘲笑:你运气不好,撞上了我。
他挥挥手,扔了个自己做炼器实验的失败器在桌上,乌溜溜一块东西,看不出具体是什么。而且也不等其他人看清楚,他又给直接收了起来。
我就这么个一次性攻击法器,本来也没打算用的,谁让你威胁我要敲断我好多骨头。哎呀,可把我吓坏了,听说那里的裁判还会帮着留人在台上给你折磨,我一害怕,就把它给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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